Rayna远远

别的不说,只谈爱情。

南海有鲛人

(啦啦啦,失踪人口回归,又挖坑,挖了又不填)
     “润之,三省兄,你们可听到了?”孙杨隐约听到什么声音,放下茶杯,向外面看去。
     “听到什么?”宁泽涛正咬着块桂花糕,口齿含糊。
     “有人在哭。”他刚想站起来,就看见韩永思慌乱的挥了挥手。
     “杲澈莫要吓人才好,我家这宅子百年老宅了,安稳的很,风水也不错,虽比不上丞相家,到底是没有那些鬼怪事的,青天白日哪可能有人在哭呢。”慌乱之中,甩来甩去的袖子将案几上的青瓷碟子扫在了地上,声响很脆。
      宁泽涛看着他只觉得好笑,顿时对什么声音没了兴趣:“好东西,可惜了。三省兄不会是还怕这鬼神之说吧,慌成这样。杲澈兄也没说是鬼怪啊,是哪个侍女手脚不利落挨了骂,脸皮薄在哭也不一定。”
      “对鬼神还是要敬而远之,多提不益。若是个侍女,那就更不必在意了。”韩永思抹了抹鬓角,眼神飘忽,神色略有些怪。
      孙杨没听他们打趣,他在心疼地上那几个雪团子,晶莹剔透的,他刚刚咬着牡丹酥时就在想下一个吃它,结果就被韩永思扫到地上了。
      “也打扰多时了,我和润之也该告辞了。”孙杨没了兴致打探这位新任礼部尚书家的二公子,站起身拱了拱手。
      “是了,该走了。”宁泽涛赶紧从地上起来,整理了一下袍脚。
      “我这还预备着留二位用晚膳,怎么就要走了。”韩永思也赶忙爬起来。
      “不必了,多谢。”孙杨摆摆手。
      等到送了两位公子出门,韩永思长出了一口气,赶忙招了个侍女过来。
      “叫他别哭了!又泣不出珠了,没用的东西。”他烦躁的挥了挥手。
      那侍女咬了咬嘴唇,应了声,就下去了。她小跑着绕过花园,那哭声越来越清晰,东南角,一处小屋隐在竹林里。她喘了口气,轻轻敲了敲门。
      那哭声立刻停止了。
      “谁?”很温软的男声,只是嗓子略微有点哑。
      “是我,泰桓哥。”小红推门进去,又立刻背过身。
      “怎么了,有事吗?”朴泰桓从木桶里探出头来。
      “少爷让你别哭了。”小红又咬了咬嘴唇,揪着衣角神色有点为难。
      “反正也泣不出珠子了是不是?他大概是这么说的吧。他们……都嫌我没用了……”他沉入水桶里,不出声了,只有一串泡泡静静地窜上来,又消失了。
      小红轻阖上门,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。
      “杲澈兄……”宁泽涛刚开口,就被重重锤了一拳。
      “还杲澈兄,宁泽涛你叫着不别扭啊。”孙杨那一拳正打在他胸口,听见他咳个没完。
      “唔,杨哥你下手也太重了。”稍缓一缓,宁泽涛就捂着心口开始乱叫,“不过这新任礼部尚书的儿子看起来胆子挺小啊。”
      “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……”他正说着,又猛地回过头,“是我幻听了吗?”
      “又听到有声音?别太敏感嘛,还是……你真的招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,哈哈,唔……”旁边的侍从正想请二人上车,看见这场景,只能低着头憋笑。
      “叫你再乱说话。那声音又没有了……大概是这几天有点累了。”孙杨揉揉眉间,上车前,又回头看了看这座府邸。

      起风了,他听见风吹过竹叶的沙沙声,像是在低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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